z次日清晨,天色刚蒙蒙亮。比起朱高煦的五千精骑,江澈这边则是只出动了一千天狼卫。

    江澈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,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。尤其是汉王骑兵方阵中那些带着挑衅与不忿的眼神。

    朱高煦站在台下不远处,看着台上的江澈。江澈没有长篇大论,“从今日起,此军之中,只有一种声音,那便是军令。

    ”“军法十七条,五十四斩,想必各位都听过。”“我这里,规矩更少。”江澈伸出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第一,闻鼓不进,闻金不止者,斩!”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。“第二,临阵喧哗,动摇军心者,斩!”第三根。

    “第三,不遵号令,擅自行动者,斩!”……他每说一条,台下的空气就凝重一分。那些原本还梗着脖子。

    一脸不服的汉王亲兵,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。当江澈说完最后一条结党营私,违逆主帅者的时候。

    整个校场已经落针可闻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“军法无情,需有铁腕执行。”“周悍。”“末将在!

    ”周悍猛然踏前一步,他那张凶悍的脸上,满是嗜血的兴奋。江澈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。

    “我命你为执法官,持我令牌,监察全军,凡有违逆军令者……”“无论官阶,无论亲疏,立斩不赦!”“末将遵命!

    ”周悍单膝跪地,声如洪钟。两名暗卫司的卫士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上前来,在周悍面前打开。箱内不是什么金银珠宝。

    而是一排排崭新的鬼头刀,刀刃在晨光下闪烁着寒芒。这一刻,就连朱高煦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。

    他麾下那些昨夜还叫嚣着要掀了江澈帅帐的骄兵悍将们。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,脊背僵硬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那个叫嚣得最凶的独眼龙裨将。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喉结滚动,咽下一口冰冷的唾沫。

    因为他注意到,周悍那双冰冷的眼睛,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恐惧,是会传染的。当最刺头的几个人都蔫了下去。